海普睿诚青年律师赴美国研学（系列报道二）

【旅美学纪 · 随笔集】用坚持和奋斗丈量梦想的距离

        2019年9月29日，海普睿诚律所10位青年律师开启了一次为期十五日的远赴美国访学之旅。转眼间活动已经开展数天，律师们在遥远的美国都涉猎和经历到了什么呢？快快跟随小编的脚步，一起前去探班吧～

     （周小龙律师）本次研学更多的是对美国司法制度的思考，五天时间探访了两家初审法院(波士顿市政法院、纽约最高法院），三家不同级别律师事务所（盛信、杜安莫里斯、戴上)。两名美国法官对美国陪审团制度予以肯定的同时，也表示出对现有制度的遗憾，让人隐隐觉得似乎在酝酿着一次审判制度的变革。

和国外同行探讨律所管理问题，积点制在美国律师业风行于七八十年代，近多年来好多律所已经放弃积点制，但也有一些律所仍在沿用，比如本次拜访的盛信律所。

总之，我的感受是，没有任何一个制度可以适应所有的人群，每一个制度本身都是有缺陷的，而缺陷也是必不可少的，就像水墨画的留白，美的事物或许都是有残缺的。诸行无常，一路向西，求取真经！下一站斯坦福大学法学院。

     （杜娟律师）从波士顿到纽约，再到费城，名胜古迹、常春藤名校、法院、律所，所见所闻都让我静静感知着这个国家，但触动和感悟最深的还是图书馆了。

在美国，图书馆的感召力和尊严，无论在哪座城市，还是哪座大学校园都赫赫显耀，深刻的反映了美国对知识传播和国民教育的重视程度，这或许也给我此行“到底是什么推进美国不断进步”的疑问寻找到了一些答案。波士顿公共图书馆，美国最大的公共图书馆，藏书1500余万册。静静的走进阅览室，暖黄色的台灯，红色木头桌椅，男女老幼，不同职业的市民在这里畅游着知识的海洋。除了读书，公共图书馆的职能也在不断多元化，渐渐成为了民众聚集和社交的场所，如今，公共图书馆已是美国推动教育发展，提高国民素质的重要文化标志。

       哈佛大学图书馆，又名魏德纳图书馆，因哈佛大学毕业生哈里·埃尔金·魏德纳去世后，其母亲遵循哈里的遗嘱，修建并捐赠藏书给哈佛大学而得名。目前，图书馆藏超过1600万册，是美国最早的图书馆，世界最大的大学图书馆和全球最大的私人图书馆。哈里母亲在建馆时要求图书馆外观不被改变，这个要求始终被遵守，即使图书放不下了，哈佛也只是不断在周边加盖新建筑藏书，也绝不违背承诺改建楼宇，这种契约精神的坚守深深触动着我，他们说这很简单：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图书馆让我在美国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文化震撼，我想它正是美国国民爱看书的缘由，是美国重视教育理念的缩影，更是城市文明发展的象征和灵魂。我似乎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不断叮嘱和勉励自己，热爱读书，热爱学习，热爱生活，做充实和美丽的自己。

    （姚伟律师）睁眼看世界，闭眼倒时差，白天长见识，夜晚忙复盘。也不知是否是受科比那句"努力的你有没有见过洛杉矶凌晨四点的样子"这句话的影响，让初到美国的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波士顿和纽约的连续五个凌晨的样子。从波士顿到纽约，从法庭到校园，从律协到律所，从摩天大楼到艺术博物馆，都留下了我们海普睿诚人丈量中美法律、文化的足迹。我们既明显的感受到两大法系对于程序性问题的重视性区别，又强烈的震撼于美国法官那油然而生的终生荣誉感及其高度且高效的自由裁量权。

       然而最为感动和激励人心的，还是纽约高等法院首位华裔女法官凌德丽坚持实现梦想的亲身历程。她并未拥有良好的家庭出身，但在父母坚韧乐观性格的影响下，勇于立志学习法律，并在经受层层挫折和重重障碍之后永不放弃，最终实现成为纽约高等法院首位华裔女法官的梦想。正如古龙先生所言“梦想绝不是梦，两者的差别通常都有一段非常值得人们深思的距离”。这距离是信念，这距离是坚持，这距离是付出。见贤思齐，反观己身。坚持信念，持续付出，梦想终将实现。

    （李平律师）来美国之后，感触最深的是美国自信，从法官的讲解和律师同行的介绍及解答中，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美国的这种自信，我觉得这种自信不仅源于其强大的国力，更重要的是对其制度的自信，这方面我感触最深。
在波士顿地区法院，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了法官和双方律师筛选陪审员。我惊讶的发现，他们竟然会用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从近30个普通民众中，一个一个地非常有针对性地提问陪审员，并剔除他们认为不合适的人（从法官的介绍中，他们经常会用一两天的时间去选取陪审员）。这已经不能用敬业来形容，这是一种制度的保证，让双方律师都有充分的权利去对抗。也就是说，美国这个国家，从上到下都深刻理解了如何真正保证每个当事人充分享受到法律的公平和正义。而要提升这种自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保障，就是全社会对法官和律师的尊重，这种尊重不仅是对职业的尊重，而且是每一个人都深入骨髓的理解到只有法官和律师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权利，所以在美国的案件里，几乎看不到没有律师参与的案件，这对于每个公民而言，不仅是法律意识的问题，更上升为一种法律信仰，这就是美国自信。

（韩宁律师）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两家历史悠久的律师事务所，Simpson Thacher & Bartlett（中文名称：盛信）律师事务所和Duane  Morris（中文名称：德茂）律师事务所，两家律所历史均在一百年以上，律师人数也都在千人以上，在世界多地都设立有办事处。因为中美法律制度文化背景差异，律师服务类型 、服务客户也有很大的差别，谈到律所发展百年的核心，律所的管理合伙人Lynn Neuner女士坦言：“客户的需要就是我们的业务方向”，他们就是跟随客户的步伐发展、壮大起来的，同时关心客户所关心的。同时这位管理合伙人也是一位资深的律师，已经连续三年当选为管理合伙人，问到她如何平衡律所管理与自身业务的时，她微笑回答“服务大众”，个人理解就是美国人崇尚的绅士精神。同时律所在日常的小细节上也非常用心，小到每位客人使用的茶杯，使用的笔，临走赠送客人的伴手礼（当天纽约下雨，每人赠送了一把雨伞，还有一盒M豆糖）每样物品上都能有律所LOGO。

     （任寰阳律师）这次赴美研学，我是带着问题来，希冀带着答案，至少带着线索回。到今天（美国时间10月5日）为止，我没有找到答案，但离答案更近了一步。这几天心绪激烈，但我仅想用简单的句子来表达心中印象。

第一印象：人常把欧、美两字连读，但来过这里会强烈感受到和欧洲的不同：欧洲色调为白色，干净，冷漠，隔阂感浓烈。美国色调为砖红色，粗旷，奔放，热情，包容感极强。

      对纽约律协：可能只有买下一栋属于律协自己的建筑是我们唯一能快速学习到的优点。

      对美国律师：目标明确，过于精致，与街道上的行人反差过大。

      对美国法院与法官：弥漫着的浓烈的责任感，比建筑和法官个人更神圣。

      对美国司法制度：过于强大而便利的调查取证让人垂涎。

      对问题的答案：没有获得答案，但我确实离答案更近了一步，因为法官告诉我“这里的效率太低了”。

      对歌剧魅影：圆了小时候的梦。无意外的落泪。

      我是怎么感受到美国的包容？去到纽约律协的那天，我西装革履，随意拐进街边一家咖啡店，和店员小哥开了个美国冷笑话（我用两个手怎么拿3杯咖啡和一个公文包？用中国功夫？然后小哥笑了，递给我一个托盘）。拿着托盘上的3杯咖啡，我步履匆匆的走进纽约律协大楼。门卫打了个招呼，我回了个招呼。

恍惚间，我感觉我已经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即便我英语不娴熟，肤色与人不同。

       与纽约律师协会及当地知名律所的交流中，使我深受影响的是盛信律师事务所，该律所已有130余年的历史，为何能够传承百年，至今依然如巨擘般屹立不倒？只是因为他们坚持以客户需求为导向，客户的需求就是他们的专业方向，解决客户的根本问题就是他们的执业目标。如此简单、也如此不简单！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文化的传承与底蕴充斥着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是那么地厚重、丰富及多彩，在这里我感受到的是包容，是海纳百川的气魄，更是在探究学识的道路上不分边界的极致追求。

     （王佩律师）不知不觉间，五天已经过去，在这几天的行程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哈佛大学的学术氛围。
走进红砖与黑铁简单组合的哈佛大学校门，漫步在哈佛的校园里，我们不但感受到这里作为世界最高学府浓浓的学术气氛，更能重新找回昔日学生的感觉。结束简单游览之后，我们有幸邀请到了Ramon Casadesus-Masanell教授为我们讲授《战略》课程，Ramon 教授自2000年开始职教于哈佛大学商学院，是哈佛商学院最受欢迎的公司教授之一。

      早已慕名《战略》课程，能够置身哈哈佛当场聆听更是万幸，Ramon教授从行业利润率差异入手，逐步引导我们发掘各行业之所以利润率差异较大的原因，通过例举分析苹果公司的破产与沃尔玛公司的成功，教会我们如何进行自我分析，如何与同行对比发现自身优势所在，如何制定战略并与时俱进，保证战略具有一定的时效性。课程收获颇丰，立足律师行业，服务无需面面俱到，能够紧抓客户需求提供不同于同行的差异化服务便是我们的优势，紧跟时代步伐保持并发展自身服务优势则可使我们长期处于竞争强势地位。

    （宋敏律师）到达的第一天便与波士顿法院保罗·特雷泽勒法官进行了交流并旁听了两个庭审。让我深深受到陪审团制度对于美国法律的重要地位以及诉辩交易对于快速化解庞大案件量的重要意义。在本次与保罗·特雷泽勒法官以及之后与纽约高等法院第一位亚裔女法官凌德丽的交流中，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美国社会对于法律的信任以及敬畏。人民对于法律的信仰、对法官的尊重,这些都使得法官对“自己的庭”（My court）有绝对的掌控，依靠自身的专业与职业道德做出一个又一个决定，法律被良好的实施。

      之后几天的行程中分别参观了每一个法学生的殿堂——哈佛大学、耶鲁大学，以及著名的军事人才培养基地——西点军校。更为珍贵的是，有机会在哈佛大学的法学院聆听一节大师课。人性化的教室布局让每一个方位的学生都可以和教授互动、Ramon教授激情的授课方式又使每一位律师都得到启发。

       当漫步于世界顶级学府，不仅被静谧而庄重的图书馆与校舍吸引，更感叹于顶级学府对于人才培养的不同理念。除了传授知识，更为重要的是培养每一个学生作为独立的个体而具有的特殊性，培养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辩证思考能力、创新能力。 此行分别拜访了纽约市律师协会以及盛信律师事务所、杜安莫里斯律师事务所、戴上律师事务所。与国内律师协会不同的是，美国的律师协会是一个完全独立的非政府组织，其基本宗旨是培养法学科学、促进法律改革、促进司法的进步及法律专业素养。前协会亚洲事务司司长向我们介绍了协会成立至今149年的历史，被誉为华人之光的莫虎律师也与我们就中美法律对比进行了交流……

    （童颖律师）波士顿法院是我们美国行的第一站，惊叹于法院高大上的同时，对保罗•特雷泽勒法官所说的“当我成为法官任职宣誓那一刻，就已铭刻只为法律服务，不会被任何政府权势左右，让每一个进入法庭的人都可以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与“我们一天需要作出一千多个决定”印象最为深刻，带着对美国法官职业的敬畏感与“一千多个决定”的困惑我们有幸旁听了两个庭审。在“陪审团遴选”庭审中，针对已经在庭前初步筛选出来的20位潜在陪审团成员，在庭审之前法官不惜再花费大量时间通过问答形式一一审核其资格条件，最终选出6名成员，选人之严谨与所耗时间之长令人惊讶；在“羁押保释”庭审中，在指控官对各个犯罪嫌疑人的保释申请连续不断发表意见的情况下，法官当庭直接独立决断是否同意保释以及保释条件，程序快速简洁到令人乍舌。到此，才真正体会到“这是我的法庭”与“一千多个决定”含义，美国法官的自身荣誉感与权威性，让我对书本上的美国三权分立、司法独立有了深层次的了解，美国法官对案件审理的慎重与对纯程序问题的高效解决，让我深深感受到美国法律对程序的重视与对效率的追求。美国之行是拓宽视野、增长见识之行，期待～

     （赵黎明律师）在波士顿旁听案件，这里的法官将法律视为其唯一的上司，不允许不公正的情况在他的法庭和裁判里出现。哈佛大学教授的讲座，与其说是授业解惑，不如说是思想的舞动，而且参与感和互动感极强，讲课激情奔放，其投入程度远胜于评书表演家，充分表现出了哈佛大师的智慧。

       走进世界一流的耶鲁法学院，坐在其教堂风格的教学楼图书馆里，安静、舒适，很有读书的感觉。参观西点军校，领悟了“没有任何借口”的军人精神，身处于这个盛产将军领袖的摇篮自己也倍感力量十足。

在纽约高等法院聆听华裔女法官如何从草根奋斗为社区律师、竞选为基层和上诉法院的首位华人女法官、其公正裁判案子的经验和良知，在十年之后终于感动了联邦最高法院的人生经历。她无疑是华人的骄傲，更是我们法律人的榜样。

       当得知纽约高等法院降半国旗是为了哀悼刚去世的法官时，深感公众对法官的尊重、对法律的敬仰已成为一种习惯。走访座谈了两家美国百年强所，它们各有风格和特点，不仅强而且好。吾常以为，做强不易，做好则更难。强所是商业能力决定的，而好所则是担当、责任和善良共同作用出的。两所的办案理念令人难忘：诉讼案子，竭力解决委托人的棘手问题，非诉业务是以实现委托人目的为追求。两家都非常重视客户体验和市场维护，“客户的需求就是我们的业务和方向”，始终重视强化客户关系，发展重点客户并以内外传承的方式来维护和推进这一战略。

       美国律协是纯民间性的自律自治自愿性组织，以推动法律进步，服务培训律师为宗旨，来到这里参与座谈，我们感到十分欣喜。在游览了纽约市区、世贸大楼旧址、自由女神塔、大都会博物馆后，深知美国文化的底蕴、历史的厚重、创新的精神...... 在这繁华的都市里，不仅表现在极富个性、创意和艺术的建筑物上，更表现在美国人民的包容、开放、自由、平等、创新、博爱的大胸怀、大格局上，这让同行的律师们感触颇深。

       因此，我们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走的路也会很长......但我们不懈奋斗的脚步却愈加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