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尚法治 感悟真谛——海普睿诚律师美国法律研学感悟分享

2019年9月29日至10月中旬，海普睿诚律所10位青年律师开启了一次为期十五日的远赴美国访学之旅，内容涵盖了考察律所、律协座谈、拜访知名学府、主题沙龙以及在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旁听等系列活动。11月20日，访学律师围绕在美国的学习和思考，以他们独特的视角与大家分享这次研学的收获与感悟。

周小龙律师：此行我们参观律所、拜访律协、和明星律师座谈交流，与众多法官亲密接触，头脑风暴，思想触及灵魂。在我看来中美司法制度、律师制度存在很大差异，但中美律所及律师的商业特性是一致的，美国的律所商业生态与国内十分接近，全美70%--80%的律所都是小型律所，只有约20%的律所是中大所，极少数为国际性超级大所，由于接待能力关系（40人团），本次研学探访的律所规模偏大，这些大所无一例外都将复杂诉讼作为其最重要的业务，他们业务涵盖面很广，又都有所侧重，对风险代理方式接受度较高，重视有社会影响力的各方人士加盟合伙人，比如美国驻华大使、前证券委员会官员、议员等等。

在律所内部管理上诸如人才培养与晋级、客户关系维护、薪酬分配体系等方面都很很值得我们学习，同时也是国内律所应当时常关注和思考的。本次研学让我们知道大洋彼岸的律师同行干着和我们同样的事业，同时也面临着同样的行业发展环境和问题，这更加坚定了我们自己从事律师职业的信心。

杜娟律师：今天的分享要从一个人的励志故事说起，她就是美国纽约上诉法庭首位华裔女法官凌德丽。这位出生于华埠、小时候在布衣厂打工的华裔女性是如何一步步在职业生涯中攀登高峰，最终成为华人社区的骄傲呢。答案是：千锤百炼，永不退却。2002年，凌德丽选上纽约州高等法院法官；2014年，她被任命为上诉庭法官，成为纽约州上诉庭首位亚裔女法官。2005年，凌德丽负责主审一宗同性恋婚姻案件，该案的审理受到很多舆论大众的倾向影响，但她内心始终坚守对联邦宪法平等权的信仰，最终判定同性恋和异性恋一样拥有婚姻权，后来该判决被上诉庭推翻，凌德丽也因此受到社会各媒体、社区对她的负面评论和报道，此间遭受了迫害和很多的挫折，但她从没有放弃，十年后，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支持了她的判决······当面对我们如何回顾自己所经历的道路时，凌德丽的回答是“永不放弃！如果必须的话，缓下来，舔干伤口，以更强壮的姿态回去继续战斗”。

还记得在我刚入律师行业时，没有老师带，没有案源，同时又面对公证员、法官、公司法务等职业发展的选择，自己曾几度动摇是否要坚持做律师。家人的鼓励、朋友的支持、内心的坚守，耐心细致的接待每一个琐碎的咨询，认真负责承办每一件案子，慢慢地自信起来，业务局面也逐渐打开，2015年伴随律所合并，来到了海普睿诚这个大平台上，滋养很多，受益颇深，这几年成长进步了许多。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希望我们青年律师也能像凌德丽一样，在律师执业的道路上，坚持法治梦想，永不放弃！

姚伟律师：此次赴美研学之行，让我最难以忘怀的，便是我们一行十一人前往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庭审未遂的那个凌晨。那天我们凌晨三点半便奔赴最高院，但令人震惊的是，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五十多人在排队了，很多人甚至打地铺排队，就是为了一睹庭审。震撼之余，让我不禁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美国人民如此尊崇最高院的庭审和裁判？经过思考总结，我认为有以下几点原因。

第一，充分尊重意思自治，非常注重和解。在美国，百分之九十五的案件都通过和解解决，诉辩交易盛行并被美国各州法院和联邦法院普遍适用，诉辩交易机会成本低，有些案件查清事实成本太大，对于检方起诉难、定案难，对于被告人面临长期无休止的羁押，对于受害人来说不能及时得到赔偿。为什么不采取此方式提高司法效率，节省司法资源呢！

第二，严谨审判程序，彰显司法严肃性。在美国，无论是初审法院、上诉法院还是最高法院，都把程序正义彰显到极致，程序正义是实体正义的保障，是看得见的正义。

第三、陪审制度严格落实，彰显司法公开和公信。在美国，每一个公民都拥有作为陪审员参与庭审过程的权利和义务。享有高薪补贴、单位无条件配合、隐私保护等一系列的保护和扶持。

第四、宽松的旁听制度，变态的安检措施。美国的旁听制度宽松到让人惬意，但我们所有进过美国法院的人也都对安检造成的一手拿皮带、一手拎鞋子这一狼狈的情形难以忘怀。

正如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张军所言，同一个案件按照不同法系国家的司法制度审理都会获得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但我个人相信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在每个法律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判断。

李平律师：中国有句古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站在高处就可以看得更远的，一家律所就应该站在高处，这样才能看的更远，走的更好。同时也要能够脚踏实地，这样才能走的更稳。此番赴美，最强烈的一个感受就是美国人对图书馆的重视！图书馆代表了知识储备量，是智慧的象征。法律是需要传承的，传承中更重要的是尊重已经得到的成果，少不了对前人知识的重视。

难忘的是，凌晨四点联邦最高法院的灯光。当时大家很惊讶于为什么要去那么早排队，但是当我们抵达时，前面已经有50多人了，甚至很多人在等后天开庭的案件，而这些案子多和他们没有联系。

大学是美国法律的自信，法律氛围最好的就是哈佛，敬业精神的老师，他们对工作的热情和执着，还有带动性和充满感染力的课堂……

在美国的律所有幸结识两位律师，在聆听分享过程中，我记下两句话，诉讼的目标：帮助客户解决问题。非诉的目标：帮助客户实现商业目的。

真正保证每个当事人充分享受到法律的公平和正义。这正是我们最需要做的，用我们的服务，让每个客户都感受到希望和力量。我们的职业不再是简单的法律工作，更应是商业思维带动下的综合运作。

职业本身就是竞争，要勇于占领职业的C位。认真走好每一步，专业、技能、心态、经验、思维，一个都不能少。放大自己的眼光，心有多大，路就有多远。

韩宁律师：有幸参观了波士顿公共图书馆、哈佛大学图书馆、耶鲁大学图书馆、美国国会图书馆，通过这几个图书馆，引发了我对美国文化的思考。

▼ 普遍性：美国的图书馆随处可见，从城市到乡村再到学校都建有图书馆，在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公共图书馆。

▼ 平等性：美国的公共图书馆是面向民众免费开放的，不管你是什么职业，什么阶层，都可以随意进入。

▼ 社交性：成为连接社区居民的纽带。在美国，每年光顾图书馆的人次要远远超过观看体育比赛、听音乐会及参观博物馆的人数总和。

据统计，美国每一万人就拥有一家公共图书馆（还不包括大学图书馆、私立图书馆和总统图书馆等其他类别），这个数字是中国人拥有量的46倍，全美平均一年光顾公共图书馆的人次达10亿多（美国现在总人口才3亿多），基本快要达到“全民读书”的状态。

图书馆对普及科学文化知识、提高人民文化素质，激发阅读兴趣起到重大的促进作用，虽然这次赴美仅参观了四个有代表性的图书馆，以小见大，让我感叹美国对知识的尊重、对知识不懈追求，以及对教育的重视程度，这就是推动美国不断进步的直接原因。

任寰阳律师：柏拉图认为，人在接触知识的过程，就是从浅薄，混沌到耳清目明的过程，只有不断思考，才能不断进步，从而实现人生的华丽转身。本次赴美就是带着一个问题去寻找答案的过程——中国司法制度如何面对在以世界最多的人口为基础，产生的最复杂、最多样的纠纷，并保持高效。

在我看来，这个问题的解答有太多视角，我只简单谈一个和美国之行直接相关的。思路来自于我国一个谚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华盛顿欧华律所的合伙人大卫先生回答了我这个问题，他认为，中美司法制度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双方都有很好的律师。这句话点出了律师这一职业对于社会的重要性，让我感慨万千。

我想跳过所有的思考，把最终的感慨放在这里和大家分享：1、律师的天职突破了司法制度的界限：当事人至上。2、律师的地位来自于全世界的认可：要承担这种认可带来的压力和责任3、律师的专业不能局限在法律：全面和精深并存，永远不能停止学习和践行的脚步。

显然，这三点背后还有无穷的内容需要去思考，所以希望未来大家带着更多的问题和寻找答案的动力，继续走律师职业道路。

宋敏律师：如果说14天行程里面的每一天、每一个地方是串起项链的线，那么途中遇到的每一个人，就是这串项链上的一个个珍珠。聆听哈佛大学商学院的Ramon教授和斯坦福大学的熊美英博士的授课，感受到了中美校园氛围、知识传授方式的差异以及指导性案例对于律师办案的启迪。与纽约上诉法院的凌德丽法官以及波士顿法院的保罗法官的交流，深刻感受到美国社会对于法律的信任以及法官对于自己手上的荣誉与光环非常的珍惜。在美国执业的华裔律师，是架通中国客户与美国法律的桥梁。同时也感受到了美国律师对客户的认真、细致与负责的精神。三人行必有吾师，汲取每一个人的优点，成为更好更有价值的律师。

总的来说，本次研学是一个开拓视野的机会，通过全方位的短期强化学习，打开一扇了解美国法律的大门，也提升了自身的法律服务水平

童颖律师：在所拜访的五家律所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盛信律师事务所。之所以这样说，第一是因为律所的人，林恩·纽纳律师，她是律所管理委员会成员，也是一位资深律师，被评为2019年美国“百强审判律师”和“十大女性诉讼律师”之一，被《纽约法律杂志》授予2018年“杰出领袖”称号。初到盛信，见林恩律师的第一眼便被她自信、干练的气质所吸引，在交流过程中，听到林恩律师所说的“服务大众”以及“时间不够那就少睡觉”此类回答，深深的敬佩于她对律所的服务与奉献精神；第二则是因为律所的事，不论是交流过程中的严谨守时，还是精致、体贴的小礼品，无一不体现律所对细节、对客户体验以及客户关系维护的注重。

虽然短暂了解到的信息十分有限，但有限的时间里，我看到了这个律所律师的服务与奉献，看到了律所的严谨，对细节、对客户体验注重，我想这就是盛信律所的闪光点，是它之所以能够超百年传承不可或缺的因素，也是每一个律所要向发展壮大所必须具备的精神，而与我个人而言，这些闪光点都值得我一步一个脚印的去学习，去修炼。

赴美律师们的发言赢得了阵阵掌声，听众们的注意力也都被讲台上绘声绘色的分享和介绍所吸引，大家时而奋笔疾书，时而驻笔思考。离奇的见闻惹来开怀大笑，丰富的知识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头脑，精辟的言论道出律界真知，难忘的回忆让大家无比羡慕，会上气氛热烈，律师群体善于学习更乐于学习的精神在这一刻变现的淋漓尽致。

律所执行主任王阿丽对美国归来的青年律师同仁们表示鼓励，同时代表青年律师也向本次活动的出资者，海普睿诚管委会主席赵黎明表示感谢。她指出，这次的活动比上一次走的更远，活动归来的分享相比第一期的新加坡研学也更加饱满而生动，未来所里会给青年律师培养投入更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也希望能够给大家提供更好、更大的平台，律师们任重道远，让大家共同期待下一期境外研学，未来的活动一定会越来越好。

管委会主席赵黎明亦对赴美青年律师的发言表示赞赏，他再一次表达了律所对于青年律师培养的高度重视，同时作为本次赴美研学的亲历者，也向大家分享了自己在这一过程中的所思所悟。

赵黎明主席：前面10位青年律师精彩的分享，让我收益很多，看来大家都做了精心充分地准备，向你们学习。这次美国之行，我和10位青年律师一起走进美国法院、律所、律协、大学、图书馆等机构场所参加研学活动，感触颇深。“宗教”“民主”“联邦”应该是美国最显著的特征，在我看来还有以下值得分享的感悟：

“自由”，这十五天看到最多的就是有关“自由”的象征，波士顿的自由之路、费城的自由钟、纽约的自由女神、林肯纪念堂的“自由与和平”，由此见证了美国人民对自由的渴望与追求，但自由是相对的，自由的背后是法治。“契约”，美国是一个契约社会，在一次交流座谈中，有位华裔律师对学员提出的当事人不给付律师费的问题表示不可思议，他说美国不会存在这种情况，因为缺少契约和诚信精神，在美国就无法生存和发展。“公民”，美国是一个真正的公民社会，公民意识非常强，我们去纽约高等法院那天，看到法院为一名去世的社区警察降半旗致哀，仅此细节就能反映美国社会对公民的尊重程度。“软实力”，通过走访“图书馆”，我们或多或少理解了美国的软实力。透过数量惊人的图书馆、超63%的全民借阅卡拥有量以及年均11亿人次的访问量，倍感美国人民在知识领域和精神层面的伟大力量。拿破仑曾讲过，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最有力量，一是利剑和大炮，一是思想和精神，但从长而论利剑与大炮总是败在思想和精神的手下。由此认识到了我们的差距，对此必须客观正视，否则难以进步。

通过研学，我还领悟了学会追随强者，向强者学习的道理。你今天超越了别人，明天别人也会超越你，超越强者不是为了证明你的强大，而是要让大家享受到做强者的好处。真正的强者不是为了强，而是能为社会做更多的事，帮更多的人。所以，一定要低调做人，努力学会做追随者，而不是超越者。尤其是青年律师更要不骄不躁，定位好每个阶段的责任和发展目标，不断追随优秀和进步。海明威说过，优于别人不是高贵，优于过去的自己才是进步和真正的高贵。

研学过程中，我们还发现美国很多律所引进了非律师合伙人（各个行业的专家），目的是为了帮助客户更好地解决问题。无论是诉讼还是非诉业务，解决当事人的问题和实现其商业目的是律师的追求。我们现在总讲专业化，其实专业是基础，要解决当事人的问题，需要跨出专业去思考和把握，未来更好的发展可能还需要有跨行业的思维和训练，目的是与客户共同创造价值，如此我们才可能历练成为一个真正有实力的律师。

座谈中，美国第九巡回上诉法庭70多岁的威廉姆大法官对学员提出的“何为优秀律师”给予了很好的阐释：智慧、真诚和勤奋努力，当然勤奋努力比前两点更重要。大法官还说，未来他的目标就是多办案子。在美国和律师交流，特别是与那些奋斗在一线的70多岁的大律师座谈，倍受感染和鼓舞，他们心态年轻，充满活力和奋斗精神，那我们又为何不让奋斗成为一种习惯呢！

美国好所的合伙人精神，值得认真思考和用心学习。这种精神就是全力做好每个案子、彼此真诚合作、着力培养和扶助年轻人，目标就是帮更多的人实现利益诉求。不惟创收，不以商业利润为其价值取向。正是这种合伙精神及其价值观，才造就了百年强所。在与这些所的管委会成员交流中，他们的自信和强大来自于价值信仰和令人折服的服务理念，从不是靠钱多去寻找和吸引合伙人，这就是我看到的合伙人精神吧！

此次美国游学收获很大，效果很好。通过游学，尤其是境外学习，不仅让青年律师开阔了视野，开放了自己，而且对定位和发展自己意义不凡。海普睿诚要成为有影响力和引领力的区域综合大所必须在统一合伙人精神上、在培养和吸引人才上下功夫，尤其要培养和引进更多的热爱律师职业的青年律师，多给他们历练奋斗的机会，打造为海普睿诚的骨干和核心，拼搏为未来律界的精英和领袖。（本文据赵黎明主席即席讲话整理）

本次美国法律研学感悟分享，不仅使大家感知了美国法律制度的魅力，了解了高效严谨的司法过程，领悟了美国法律人自信、坚定、包容的的执业精神，也积累了宝贵的国际交流经验。与会人员纷纷表示，这次学习收获颇丰，衷心感谢赴美研学人员的无私分享。